10月3日,星期二,晴。
师弟杨秀清追到我的时候,我已在草原天路上一个人行走7公里了。
今天计划路线是从昨晚住宿地草原天路66号院走到塞罕坝,全程32公里。
秀清前几天打电话给我:“师兄,我想国庆过来陪你走几天,行吗?”我听着他这样的话,眼泪忍不住差点就要夺眶而出。
去年八月二十八日,一个人走到都匀,他当时困在贵阳,给我不断发信息,说只要能出来,一定来陪我。可是后来贵阳越来越严重,他不可能再出来了。在到达都匀的前一天,他打电话给我,告诉我到都匀后,他已经通知他老表唐余山,请他安排我的一切。
于是,我在都匀的吃住,由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弟委托的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帮安置了。
那晚上,和秀清老表唐余山喝了很多酒,第二天醒来连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记得了。
昨天他从贵阳飞往北京,接着坐动车赶到张家口,今早又包车来追我,陪我走了26公里。
更想不到的是,由于我的再次疏忽,把目的地“塞罕坝”导航成“塞汗坝”,南辕北辙,害得云霞师妹和同学明星开着车到村间小道追我们,进去后差点开不出来。
这些天,越来越感到不安。不住反问自己:一路徒步回母校,把无数同学校友拖到我这无比普通的一件事上来,对吗?
晚上几个人一起吃饭,七七八八说了很多。而我,酒过三巡,颠来倒去仍然只是从前那些听着就无比空洞的感谢话。
希望相见过或未能谋面的你们,能感受到从我心底发出对你们不一样的爱。有你们,我真的很幸福。
责任编辑:孙畅